《有機體》充滿跨界色彩,由台灣與法國共同製作,挑戰織品與舞蹈間的對話關係,挑戰街舞與現代舞的界線。在法國,二十多年前街舞便已從街頭走進劇院,具有街舞及武術背景的編舞家莫蘇奇,為這陣風潮中重要的舵手之一。莫蘇奇為《有機體》親選5位混合街舞與他類舞蹈訓練背景的法國舞者,以及5位科班出身的新生代台灣現代舞舞者,以長時間的排練磨合不同訓練背景的身體,以超越「街舞」與「現代舞」的隔閡。
莫蘇奇的作品時常關注於身體與舞台物件的關係,延續這樣的熱情,他在《有機體》中讓「編舞」與「編織」的靈魂相遇。他以台灣服裝設計師古又文仿若雕塑品的毛料織品為靈感,在舞台設計與編舞語彙中,「繁複服裝給身體動作的限制,促使了新身體節奏的發展」。他也企圖開創新的身體語彙,帶領各地的觀眾,踏足未知的領域。
國立中正文化中心
國立中正文化中心(兩廳院)成立之初,以提升國家藝術水準為優先,世界知名藝術家陸續被引進,如紐約愛樂、瑪莎.葛蘭姆舞團、三大男高音等。接著,開始出現本地表演團體,他們先立足台灣,然後踏上國際舞台,向世人展現台灣藝術的美感。
莫蘇奇堅持一定要用羊毛!
第十一屆台新藝術獎入圍者群像 ─ 國立中正文化中心
文字整理撰稿│盧家珍
穿著10公斤的厚重羊毛衣,如何俐落地跳街舞?長達兩年籌製的台法跨國製作─《有機體》,匯集了不同領域的藝術家,將編織和街舞引進國家戲劇院,啟發了國內舞蹈界與廣大街舞族群一種新的思維。
織品與舞蹈的對話
充滿跨界色彩的《有機體》,是國立中正文化中心與法國卡菲舞團編舞家穆哈•莫蘇奇,以及台灣服裝設計師古又文共同製作,不但挑戰織品與舞蹈間的對話關係,也挑戰街舞與現代舞的界線。
在法國,20多年前街舞便已從街頭走進劇院,具有街舞及武術背景的編舞家莫蘇奇,成為這陣風潮中重要的舵手之一,而由他所成立的卡菲舞團,也是法國頗具代表性的舞團。莫蘇奇的作品時常關注於身體與舞台物件的關係,4年前,莫蘇奇在台北市立美術館看到了古又文的服裝雕塑展,啟發他以「編織」為主題的靈感,指名要請古又文擔任舞作的服裝設計。
莫蘇奇認為,「編舞」和「編織」其實有著相似的靈魂,而古又文的衣服有一種奇異的生長感,彷彿是有機生長的織品,因此他在《有機體》中讓「編舞」與「編織」的靈魂相遇,要舞者穿上古又文仿若雕塑品的毛料織品,手腳表現扭轉,看起來就像織針與編織器的穿梭律動,在舞台設計與編舞語彙中,不斷重現「編織」的主題。
古又文說,《有機體》的服裝以毛衣、圍巾等元素為主,打破街舞以棒球帽、寬鬆衣服的刻板印象。「起初我以人造纖維創造快乾好洗的服裝,但是莫蘇奇卻堅持一定要用羊毛!」羊毛服最重可達10公斤,古又文曾勸莫蘇奇不要讓舞者穿這麼重的衣服跳舞,但莫蘇奇卻認為,編織是他的靈感來源,繁複服裝給身體動作的限制,反而促使了身體節奏的新發展,舞者在台上機械式的動作,正足以呈現編織的效果。
東西方跨界的新舞蹈語彙
明白了莫蘇奇的心意之後,古又文便為不同的動作質感,打造了各式全新服裝,舞蹈從高動能動作演變到緩慢詩意,服裝上也配合著從展現線條的緊身衣,演變到奇異複雜的毛料針織。莫蘇奇除了邀請長期合作對象,如舞台設計勒布雷東(Benjamin Lebreton)、燈光設計尤安•提弗利(Yoann Tivoli),更邀請毛料物件專家貝爾東(Elisabeth Berthon)加入設計陣容。整個舞台延續黑白灰的色調,佈滿或纏或解的流蘇簾幕,以及巨型毛料織品,呼應舞作對「編織」的歌詠。
此外,莫蘇奇為《有機體》親選5位混合街舞與他類舞蹈訓練背景的法國舞者,以及5位科班出身的新生代台灣現代舞舞者,以長時間的排練磨合不同訓練背景的身體,以超越「街舞」與「現代舞」的隔閡。
而為了尋找一種穿越東方與西方的風格,莫蘇奇邀請長期合作對象AS’N擔任音樂設計。AS’N與旅法台灣擊樂家楊怡萍、法國德布西弦樂四重奏的比翁(Fabrice Bihan)、拉莫特(Dorian Lamotte)共同譜寫並錄製了了多首引人入勝的新曲,長達近50分鐘,以弦樂及打擊樂為基調,帶出多變的旋律及豐富的表情。
《有機體》透過東西方的跨界合作,企圖發展新的身體語彙,並帶領各地的觀眾,踏足未知的領域。2012年於台灣國際藝術節的完美首演後,並於法國展開密集巡演行程,獲得許多國際媒體佳評與歐洲各地觀眾的喜愛。
挑戰跨國與跨界的極致張力。
入圍理由
首創以編織為舞作的中心概念,並將街舞與現代舞恣意縫綴,讓舞者化身為織針,尤其是在街頭舞者和學院派舞者的交手過程中,不斷呈現嘻哈與肅然交集的畫面,儼然鬆緊織線間的拉扯關係,牽引出意象立體卻又無從捉摸的舞形織物。這個由兩廳院製作,委託法國編舞家擔任藝術總監暨編舞,以古又文的編織作品為軸,輔以多元風格的音樂與折射如絲的光影,將街頭活動搬上鏡框式舞台,由臺法兩國的舞者合演的作品,挑戰跨國與跨界的極致張力。 觀察委員 ─ 戴君安